2011年7月25日 星期一 兰考
离开曲阜,向西南方向行驶,我们来到了河南省兰考县。
之所以到兰考,是因为这里是焦裕禄工作过的地方,同时,这里也是我们45年前经过的地方。
焦裕禄曾是兰考县县委书记,在兰考工作一年多,一心为兰考人民谋发展,谋福利,身患肝癌,坚持工作,1964年不幸病逝,年仅42岁。焦裕禄到兰考的时候,兰考是当时河南最苦、最穷的县。由于地处黄泛区,土地沙化、盐碱化严重,非常贫瘠,风大少雨,十年九旱,老百姓长年外出要饭。焦裕禄到兰考以后,身先士卒,带头去最艰苦的地方,查风口,探流沙;在齐腰深的洪水里察看洪水流势,风雪严寒,访贫问苦,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。他用自己的行动,在人民心中竖起了一座丰碑,塑造了人民公仆的光辉形象。
今天,焦裕禄仍不失为政府官员的学习典范。
1966年冬,我和老伴儿还都是中学生,我们和同班另外三名同学,组织了一个小分队,从北京出发到革命圣地井冈山,曾经路过兰考,还在秦寨大队住了两天,和农民一起翻地、摘棉花。三个男生住牛棚,就睡在草料堆上,耳边听到的是老牛吃草的咀嚼声,脸上感受到的是老牛呼吸的气息;两个女生住在老乡家里,条件好一些,可以睡床。那时的兰考,老百姓是真苦呀,连烧草都没有,路边的野草,早不知被耙子搂了多少遍,只见一道道耙印子,草根子,不见草叶子。娃娃临睡前,妈妈先把他的衣服脱光,然后迅速抓一把草,在地上点着,把小被子一烘,就着热乎气把孩子一裹,就算取暖了。一般人家里除了一张木床,几乎就没有其他家具。吃饭没有桌子、椅子,一人端一只大大的粗陶黑碗,蹲在地上吃。不,应当说喝,那时多是喝面条。老乡对我们很好,我们吃的是地瓜面的窝窝头,面条,还有不足拳头大的地瓜。吃饭的时候,男主人陪我们,先在地上摆上好多砖头,然后把门板摘下来铺到中间砖头上当桌子,周围的砖头就是凳子。等我们吃过饭出来,发现女主人带着几个孩子在外面的厨房里吃饭,吃的都是像根子一样的小地瓜。
这次我们俩商量好,一定要故地重游,看看当年的兰考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。不出所料,兰考和全国一样,经过四十多年的变迁,早已是旧貌变新颜,过去的土路,已经变成宽阔平整的柏油马路,路边盖的是大房子,路上跑的是小汽车,再也不用搂草,再也不用吃地瓜根子,看不到流沙,看不到盐碱地,兰考实实在在的变富了。
焦裕禄的陵园如今已是市中心,周围都是高楼大厦。苍松翠柏围绕着陵园,还有一颗颗高大的泡桐树,讲述着兰考翻天覆地的巨变,告慰着焦书记,你当年未尽的事业,如今已经实现。
山河巨变,我们想找曾经住过的地方,看来是不可能了。
作者:张斯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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